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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衣男子的目光一抖，缓缓放下了报纸，说：“如果你的描述没错，那力量确实与祈福者的祝福类似，那么它的来源应该是福王。”
“福王？”
“对，福王。”风衣男子面无表情地望着报纸道，“目前瑞玛共和国全境只有一位福王，眼下正坐镇圣都林，而其它拥有这种隐性知识的主教，都前往了遥远的北方，在寒冷的远土巡礼。”
“这么说，主教们真的找到了真理之子的踪迹？”偷听的老板突然抬起了头，一脸震惊地问。
风衣男子闻声，那一成不变的扑克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，说：
“见知世界是要付出代价的，老板，你准备了什么样的代价？”
“又想拿我报纸不给钱！”老板嘴角抽动，想起了上一次对方这么忽悠自己时的场面。
早已经吃过亏的他赶紧摇头道：“我不问了，你又想胡说八道骗我的报纸是不是？这次想都不要想，没门。”
说完，他重新靠回了座椅，认真读着书，劝告自己不要再随便偷听，免得受不了诱惑再次上当。
风衣男子见状，也没再对报亭老板说什么，而是拿起报纸，继续与赫洛丝交谈：
“福王的知识力量非同寻常，使用者身处的内在层次越高，那祝福就越具备扭曲现实与命运的力量。所以绝不可能用在普通人身上。瑞玛共和国历史上只有一次普通人获得福王祝福的事件，就是我们的开国元首乔治 马顿，因为当时再不那样做，他就死定了。
“至于后来乔治 马顿如何在旧大陆死里逃生，成功返回了新世界，你是知道的。这也是为什么当初真理教派为了保证自己在旧大陆的正统地位，将圣合会时期整合出的所有的隐性知识体系都拿了出来，唯独保留了祈福者这一隐性知识体系的原因。那是他们无论如何，都不可能交给别人的知识。”
详细介绍了些关于福王的事，风衣男子下了最后论断：
“所以，这多半是你受凡性影响的错觉，真实情况很可能只是一位内在层次更高的祈福者，祝福了那个酗酒者而已。”
“我的错觉吗？”
赫洛丝的望着报纸上的图片，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她根本就没想到那是福王的祝福，只是能明显察觉到，那灵性气息完全有别于祈福者的祝福，就好像是……就好像是太阳！
对！就像是温暖的太阳！
风衣男子没有看她，而是继续询问起禁酒调查的情况：“你发现了酗酒者身上有祝福的气息，然后呢？”
“抱歉，组长，我没有拿到他酗酒的证据。”她解释道，“因为那灵性气息太过纯净和强大，所以我不敢动用内在之眼去调查。那种灵性气息就像是拥有了某种属性，像温暖的太阳一样……”
被她称作组长的风衣男子不说话了，那原本没有任何情绪的宁静面庞，悄然产生了一丝变化。
“那可能就不是你的错觉了。”他难以隐藏神色中的震撼，说，“奥斯曾经和我提起过关于福王的一些特征。他说过，福王那种拥有内在领域级别的隐性知识，灵性气息如同温暖的太阳——你做得没错，因为如果那是真的，一旦你当时动用了内在之眼，就会……”
刹那间，一道雷电划过了他的脑海。组长瞬间明白，为什么奥斯会在自家的圣科勒教堂前，倒在了圣棺祭坛下，而且身体什么事都没有，内在之眼却受到那么严重的创伤。
都是他自找的！
“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……”
意识到这一切事件之间可能存在的联系，这位中年男子默默从报亭前走开。走进在人来人往的街道。
他开始思考赫洛丝口中的那个酗酒者，到底是哪里不同寻常，能够得到福王的眷顾。
上一个得到同样眷顾的人，是瑞玛共和国的开国第一任国家元首，他被祝福的原因众所周知，在那个复杂纷乱的年代，这样做的原因也完全可以理解。但这次又是谁，因为什么原因？
就算是这个国家未来的领袖，也不配吧？
……
眼见组长就要走远，赫洛丝礼貌地向收拾报纸的老板微笑起来，伸手到上衣里去摸皮夹。
瞬间，她脸上的笑容逝去，尴尬地说：“那个，能不能先记着账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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